2011/08/11

05/05/21 在化學意識底下抽搐著漂流 ver1.0 (尚未搬遷完成)

今夜…習慣性地攤開日記簿發呆在桌前,手無意識的撥弄著頭髮,心裡想著剛才看的畢業光碟,也許……時間可以淡化一個人的感覺,但卻不能剝奪一個人的記憶.為什麼?都畢業了…自己依舊會為光碟中嫣然嗤笑的影像心悸不已呢?

我沒有答案…

長久以來,總習慣將自己披上一層厚厚的盔甲,將人與人之間的相處隔在看似冰冷無情的青銅鏽蝕外,虛脫在面具的表皮下,戲劇性的自我崩解,感染麻木的情緒,卻是我始料未及的後遺症…

來成大一個多月了,其實過的相當不錯,同學好相處.餐點好味道.老師好相處(呃…可能有小例外啦),只是偶爾會在適合思緒沉澱地夜裡想起她,

…是誰呢?嗯…你們可以叫她嘉,嘉也應該會喜歡別人這樣叫她吧!不用我說.嘉是我先前提到的兩個女孩其中之一.而另一個是她同班同學.這我稍後會介紹.當然,我也沒有狗腿到第一次看見嘉就劈哩啪拉的失去理智,變身為狼人.只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那是我十八個年頭來上數學課最認真的一次.一心只想藉著自己上數學課時,對著高深莫測題目時所流露出的嚴肅表情和托著腮右手轉筆的完美姿勢去軟化方才的窘境…

不過那注定是徒勞無功.天哪!!!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會見招拆招的女孩.就在我撇到嘉竟然學我扥腮的樣子給她同學看的時候.清楚的感覺到…心中那座高聳的城牆瞬間嘩拉拉的崩塌…從來沒敗的…如此徹底…

隔天,毛和駝鳥拉我去福利社買小茶喝.他們兩個是我眾多死黨裡非常特異的存在.毛,正如其名.他身上的毛總是比同年齡的我們多出數十倍.天知道他那些毛茸茸的東西是從哪來的,這並非厥詞!其中更絕的就是他的小肚肚了…基於這個無人能及的成就,我們又替他取了一個更登峰造極的綽號”毛肚”(ㄜ...不是淋點醋就可以吃的那一種,毛特別聲明,絕對不是可以吃的那一種…)

毛其實對自己的期許相當高,像我們在高三倒數做最後衝刺的時候,找了幾個比較談的來的同學,轟隆隆地組成了”大學戰鬥聯盟”(不要懷疑!名字沒有錯…)成員的目標全都放在政大的各個系,不知道是不是毛他老爸是個會計師的緣故?他就是覺得他非上政大不可.我雖然不清楚確切的原因(會不會是受到貓空愛情故事的影響,因而想在政大跨出他戀愛的第一步哩?呵呵…這我就不知道了噢.)

但成天聽他把政大掛在嘴邊,電子辭典的開機畫面也寫上”我要上政大!上政大!YAYAYA!”使得我們耳濡目染(雙節棍並沒有耍得有模有樣)的緣故吧!

雖然我們後來沒有一個人考上政大(呵呵…真慘!)但是我到了成大(不錯!)毛上了輔大會計(好啊!)駝鳥上了中山中文(讚啦!)儒則是上了雄大法律(讚爆了!!!)…所以 ”大學戰鬥聯盟”不能算完全失敗,也不能算完全成功就是了…

至於駝鳥.我一定要特別介紹一下,他為什麼會叫做”駝鳥”呢?那是因為他的身材比例是三比七,然後,大家再想像一下他跑百米時的姿勢就可以了解了.就我所知.這傢伙似乎特別偏好理組的女孩子.像我們這屆有個考上陽明的啊…唉呀!還是住嘴好了.免得他聽到後,一招”哲雪舖折背式”折斷我的背脊……

就在我拿起一瓶純喫茶準備付賬的時候,右耳敏銳地聽到後方餅乾架傳來一句刻意壓低的話…

“珮!那個人是不是昨天在家教班滑了一跤的那個啊?”

這時我的耳朵就像卡通人物一樣,突然變大了…

“耶?沒錯沒錯就是他就他噢!嘻嘻嘻…夠糗的喲!”

匡啷啷(自尊再度倒塌…)我哩…衰小先生果然是不會單獨來訪的.

“喂!遠.怎樣啦?看你一臉大便.究竟什麼讓我們老大如此不爽啊?”駝鳥問我.

“還乾掉了勒!”我說”沒見過這麼可惡的女人,讓人出糗一次還不夠…”

“噢!大新聞.竟然有女人能讓我們法力高強的聞空大師動了凡念.嘿嘿嘿…說來聽聽吧!”毛起鬨道.

“好啊…這有什麼問題?”我表面不動聲色,慢條斯理地把昨天的事告訴這兩個渾球,暗地裡卻偷偷念動真言,他們兩個看我神色有異,知曉大事不妙便轉身就跑,但為時已晚,我面露凶光.毫不留情的使出獨門絕學”擒雷手”一陣迷濛的白煙散去,毛和駝鳥滿身是血的躺在數十丈遠外的地面……

@早上九點的敬業宿舍,頭痛欲裂地攀住床沿,不知從何時開始,起床變成一種痛苦的折磨,特別是自己把咕咕鐘擺在書桌上後,過了十分鐘…坐起身,又十分鐘…垮在書桌前,再十分鐘…試圖清醒.

“今天的世界文化史大概又翹掉了吧…”我心想,一面慵懶的走向電腦連上了夢大,沒想到駝鳥已在站上了…我們彼此客套哈拉了一番,然後, 他一改以往的口氣,很嚴肅的問我…要不要去琉璃傳情?

傳情?腦海中倏地掠過某個辭語的註腳,耳畔卻嗡嗡作響起來,從畢業到現在, 我和駝鳥每次通電話,不是我嗆他的陽明,就是他嗆我的東吳,原本以為隨著時間流逝,會各自埋葬起段屬於晚秋的依戀,淒厲地分解在潛意識下,無寂而終…

但駝鳥卻提醒了我”跋涉記憶深遂森林,不需要羅盤和方向感,漫步走去,最後到達的地方,或許就是滿載你對生命懊悔的場景重現.”

...在後悔嗎?

儘管夢境和現實生活中的感覺不斷交叉…驅使自己擺脫囚泳的動力不外乎是想橫跨索然無味的重複.偶爾虛脫在時間之外,身體總無意識的去機械一種模式,無奈漸漸剝離的靈魂糝落,最后.卻成了往後回溯記憶上游的線索.

重尋永眠的愛戀,對我來說,太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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駝鳥靜靜地聽我說完後,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螢幕上出現了一段文字…

給雷遠:

至少,等待著你前來的那個人.

一定不會讓你感到寂寞的.

至少,即將與你見面的那個人.

一定不會讓你感到寂寞的.

把真心紮好,投入琉璃

愛是什麼?

愛是期待,迷戀.

在十二月的東吳.

與嘉會面

尋覓校園,臉紅心跳.

愛是什麼?

愛是相信,愛是永遠.

在十二月的東吳.

與嘉會面

明明很期待.

卻又裝出酷樣.

愛是什麼?

愛是相遇,分離.

蓋上結婚頭紗.

在十二月的東吳.

與嘉會面

我看完駝鳥po的小詩後,默默地坐著,表情雖平穩,卻難掩底下方寸的洶湧澎湃…只是見個面而已嗎?我如此問自己,當我在東吳見到了嘉,真的能向那些肥皂劇中的男主角一樣,瀟灑地轉身就走嗎?

我辦不到...

印象中,台南的秋來的太遲了,敏感一切由夏季強嵌冬季時所有的青黃不接與突兀,個人偏愛落葉紛飛和那個凝雨皚皚的季節,只不過它們滿載淒美與肅殺的意像.十二月的東吳,嘉應該已經換上冬衣了吧!北部冷的快,不像成大,裹了層果凍,讓我還在對季節的麻痺中緩慢地移動,可試過暗中關心一個人的生活,不求回報?看似不相交的兩條生命軌跡,能否以非科學的方法擦出火花?也許可以.但在立人巍巍宮殿式建築投射出那種生活模式下,對我來說,卻又是多麼牢不可破的存在?一如往常,裝作毫不在意地從你右方擦身而過,正如同你看我冷冷地從左方滑出妳的視線.

座落在轉角上的兩個班級,在地緣因素的影響下是否該顯的親密?又或者,因為她們直升班的頭銜而自掘遙不可及的鴻溝?在兩條長廊握手的地方,就我所知,扮演著我們班春心蕩漾的那顆小石子,雖然起鬨鬧的驚天動地,一發不可收拾;八卦傳得眾所皆知,有如黃河氾濫.直到揮別畢業驛站,才隨之黯然無光,失了聲音和焦距,暈開在記憶,模糊一片.

那嘉呢?翻開畢冊,總恐於直視她那令人怵目驚心的笑容,曾幾何時,卻成了我心甘情願的夢魘呢?就在她悄悄走進我的這齣戲,登臺演出時,我愕然,面對最陌生也最熟悉的嘉,偽裝全被識破,一身演技都顯得多餘.誰能告訴我?如何能在喜歡的人面對裝作不在乎?就算演得再好,請再告訴我要怎樣才能原諒自己的默許?

一個詮釋戲碼為何停擺的最佳註腳”我和嘉,尚未開始,也曾未結束…”

第一次段考結束後不久…拎著杯茉香綠茶不加茶,一個人早早晃到了家教班,連個鬼影都沒有.便故作氣質的打開了”靈山”閱讀了起來.但由於內容大於智商,翻沒兩頁,腦袋便緩緩沉入書中那鉛字城市的千門萬戶中了…

其實,我倒是比較喜歡和同學辯論:史通的作者為何叫"留隻雞”?而不是”留隻鴨”?還有高行健和我們導仔鬼斗魁的長相,到底有幾分神似?等等問題…而不是一頭栽進靈山,和所有惡魔祭司展開魔法大亂鬥之類的東東…

接著我要介紹數學小惡魔”珮”,我們班都這樣叫她,直升班數學平均的強力托吊機,擅自移植愛因斯坦頭腦的頭號嫌疑犯,還有未經批准私自接受咕嚕嚕星人數理分析進化手術,竊取數學教授腦細胞等等前科…

聽起來雖荒謬,但珮在數學非常人的表現,使我不得不作此聯想.

媽呀!哪有人指數與對數拿滿分的啦?

媽媽咪呀!最好是有人排列組合沒錯半題啦?

更扯的是這隻惡魔還是樂隊的指揮,除了可以可以控制整個樂隊的指揮棒外,還擁有小黑管[單簧],用來催眠評審和觀眾們…幾次的中縣音樂大賞,都在沒有神職人員目擊的情況下,讓她得逞了。

也許是靈山的境界太過神秘玄遠,竟讓我有一種造湖的衝動,滴滴答答一股暖流從嘴裡流出,於是桌上就出現了日月潭袖珍版,波光粼粼。

我雖在神逰,意識卻很清楚,珮和嘉,一前一後的進入教室,嘰嘰喳喳地聊起八卦……嘔啞嘲哳,硬是把我從靈山中淳樸的小村落裡給扯了出來……哎呀!

我驚醒了。眼前的湖裡還躍出幾隻飛魚,靠!趕緊掏出手帕毀屍滅跡。

「珮!我這裡有年級段考排名耶。你要看嗎?」一個別班的女同學說。

「要……謝謝摟。」珮很高興地接了過來,並朝我這邊拋出一個很詭異的笑容。

「喂喂喂…是怎樣?」嘉也湊了過來。

「噓…別急,我正在查嘛!」珮答應著,一面快速地將高一部分的排名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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