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8/11

07/03/20 攝影手札,其一。「攝影原初」 (尚未搬遷完成)

這幾天看的是攝影哲學相關的東西,裡頭有一些概念很有趣,值得拿來讓自己思考。

自古以來,原始圖像就存在於我們人類與世界之間,是種中介物性質的存在,但在之後的歷史中,人類發明了書寫,文章的目的有很大部份是在解釋圖像,使其浮現與利於我們概念化它。但是,書寫的發展到了一個階段之後,一如圖像的角色,文章非但沒有增加世界的透明度,反而將它遮蔽起來。

我在意的是書寫的部分,後面還論述到一種新興的「技術性圖像」,是由文章與書寫兩者演繹而來的,它和圖像相比承載了更高度的抽象與概念性意念。那書寫跟言語對我們的意義是什麼呢?假如言語真的是存在之屋,那種由自己動手,我手寫我口的過程中,過去或是現在的經驗又重回我身的現象,對於自我序說而言,是必要的嗎?

假如圖像一直隔在人類與世界之間,環繞著一出生就對世界有著無限迷惘的我們,又為了闡釋圖像而發展出書寫,等到概念性思考成為我們所熟悉的方式之後,再回過頭去檢視圖像,我們純粹觀看,掃瞄圖像所產生的意義似乎就開始分歧了。

圖像與書寫變得可以相互解釋與依存,或者彼此侵奪意義產生的先後順序。那我們為何要書寫?書寫既然屏蔽了我們與世界的接觸,光是取得我們自己的經驗與意義,是否就能算是書寫行動目的終焉呢。與世界連結的截斷與障礙,跟書寫的發明是一種恐怖的平衡,我們藉由書寫發展對於世界的概念化,是一個意念的世界,它與真實世界畢竟還是有所差距,但卻以我們自己的方式理解了可能是世界的一個面。

那言語呢?它與書寫的性質似乎又不太相同。在我們以書寫的方式經驗到了世界由顯現的形式給出的面之後,它同時也也出了不顯現的面。我們書寫,同時又訴說,這種經驗的倒回與再詮釋就像一份一改再改的文本,而這份由自己生產的文本隱含著一個圖像的情境,我們是否光是挾持著圖像與經驗,就能與世界稍微貼近些了呢?這我始終不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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