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8/11

06/12/31 質化課修期望(偽)。

就在毅然決定將心統延至碩二修習之後,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適合質化取向的研究。
這可能跟原先大學背景有些關係,在那個年代理,我暗自忖度,到底學會了些什麼。
從實際層面來看,系上的確是沒有一個「實質」的訓練或技能,老師說,歷史系的訓練是一種視野、
一種不斷檢視的「反省過程」、一種在不相信任何史料的前提下,交叉比對與檢證一切「被寫出」
的事件或記錄,而逐漸形成一種史家獨有的假設觀點。

質化究竟是怎樣的取向呢?就在我感覺量化背後的邏輯思維與哲學基礎,是有其優點的,
符合現今社會一味推崇「多量、多產」的價值感。但是我發現,光是數字、特別是它堆積起來,
形成表格與互相比較之後,一種無形的「強勢」,以及「不可變性」,那種證據感與試圖說服
他者的態度,邏輯與假設之間的鎖鍊,要是在研究中果真精準地掌握,現象與因果之間的距離是可
被預期的,以簡化的建構出來。

「我寧可在得知真相後痛不欲生,也不想於假象裡活得安然自在。」這句話在我準備研所考試中
便逐漸形成,莫名所以的。在諮商領域中,有一種很強勢的隱喻,幾乎是這個學門不可規避的
根基性問題,我們諮商,是不是就預期著要促使個案改變?所有的學派中,有的在哲學觀上揭其若然;
有的則是隱隱約約的埋藏,究竟,有沒有告訴案主的諮商師如此說:「我覺得妳目前的狀況已經很好了
,妳不需要改變什麼。」

諮商是不是就預期著要改變人?這麼說來,即不是認定案主的「不變」與「遲滯」是不良的現狀嗎?
不管好或壞,案主的「狀態移動」似乎是所有學派的預期,
雖說它們必然以案主目前適應不良,
才會登門求助的理由填塞過去。在此,我感受到深刻的無力感。基督教線型發展的史觀似乎在諮商
領域中形成強勢隱喻,「不進則退」則形成了對於案主「最優先利益考量」之情事,維持現狀或
促發改變究竟哪樣對案主而言,哪樣是他真正想要的?「想要的」與「對他好的」兩種決策之間
有著足以顛覆性的矛盾。

身為諮商領域的新手,應該培養覺知國家機器之後的操控組件、環境中加諸我身的隱喻、
家庭理念的影響,我想更加敏銳的感受到個人在此時此刻的處遇,而不是在渾渾噩噩中,自以為現實
即我眼所見、眼見為憑,自得其樂的過活。一如駭客任務中的世界觀,終其一生為他人做嫁妝,
與其如此,我寧可吞下紅色藥丸。

於是,我希望在質化課中學到,對自己觀點與視角的後設覺知,一種初始動機與洞察力,
接受他者不同觀點的包容力與其出發點,增進對於現象的覺解,最後,我希望發現生命力及其脈動時散發出,
對自己感動的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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